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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為京師八大高手裏,沒有任何人有把握戰勝童鶴鳴。而大明與瓦喇這次比武,根本不可能講究什麽武功切磋,講什麽江湖道義,彼此必是生死相博。童鶴鳴心狠手辣,與他交過手的武林人士,非死既傷。這時候,鐵驀然主動請纓要求比最後一場,報國之心令人動容,真是一身是膽,義薄雲天。”

李墨白問道:“八場比武,我大明一定是勝多負少吧?鐵驀然最後一戰卻是贏了還是輸了?”

“與瓦喇八場大戰,前七場,我大明六勝一負,唯一輸的一場是鎮海鏢局的大當家關鎮海,因為當天比武時,他突發哮喘病,氣力不濟,敗在了那西域番僧手下。最後一戰,童鶴鳴為了挽回瓦喇慘敗丟失的顏面,志在必勝從出手第一招開始,就招招致命。鐵驀然毫無畏懼,這場比試蕩氣回腸,鐵驀然最後輸了,但是,輸的轟轟烈烈,此戰之後名震江湖,萬人敬仰!”

失敗的大英雄的故事往往更有傳奇色彩!更能吸引女性的憐愛,楊玉梅焦切問道:“鐵驀然輸了?可是,他有沒有事?他沒有受重傷吧?”

“鐵驀然與童鶴鳴交手,第二十六招的時候,左肩中了一掌,鐵驀然跪倒在地,又站起來,繼續迎戰。第三十五招時,鐵驀然背部又中一掌,倒地,口吐鮮血,卻不認輸,站起來揮掌再上。第四十一招時,鐵驀然胸部又中一掌,倒在地上,兀自雙手撐地,努力要站起來應戰!童鶴鳴問他——你為何不認輸?莫非求死?鐵驀然傲然道——你以前本是大明子民,現在卻投靠瓦喇,我絕對不會在你這種沒有家國情懷,民族大義之人面前投降認輸,只要我還能站起來,就要和你血戰到底!”

楊玉梅驚問道:“鐵驀然已然身負重傷,既然不認輸,還要再打下去,童鶴鳴豈不會打死他?”

李墨白也讚嘆道:“這等天地男兒,英雄氣概,實在是值得我等武林後輩學習!如果我大明的將士都如鐵驀然這般英勇無畏,別說一個瓦喇,就算有十個瓦喇,我大明亦可戰而勝之!”

丁不同讚許道:“墨白兄弟言之有理,若我大明將士,都有鐵驀然這樣的英雄本色,我大明的邊境,敵人的馬蹄安敢踏過?鐵驀然第三次中掌後,搖搖晃晃站起來,還要繼續與童鶴鳴比武。鐵驀然已經失去了戰鬥力,童鶴鳴此時,只要一招,就可以擊斃鐵驀然!但是,他的手掌舉起來,終於沒有落下,一跺腳,轉身離開了比武場!這最後一場比武,童鶴鳴在武功上當然是贏了,但是,在武道上,他卻完敗!”

李墨白道:“京師八大高手的故事真是精彩絕倫,這八個人,我如果都能一一見到尊容,那真是三生有幸!”

丁不同嘆了口氣道:“可惜,京師八大高手中,有兩個高手,你永遠見不到面了。”

051章兩個高手斃命

李墨白何等聰明,馬上想到:既然丁不同說京師八大高手中,有兩人我永遠也見不到面了。那麽他們二人必然去見閻王面了,不對,不對,英雄不會下地獄,他們應該升天,去拜見北鬥星君。(

北鬥星君:北鬥星君受命聽取天下人功勞過失,並因之決定其人壽數際遇,所以定死!古代棺木上都會貼有或者刻畫北七星的習俗!)

李墨白問道:“丁大哥的意思是,距離大明和瓦喇這次大比武,不過才兩年,京師八大高手中已經有兩人過世了?真是天妒英雄啊!卻不知這過世的兩位高手是誰?”

“這次比武結束半年後,錦衣衛第一高手高建德過世,一年之後三品禦前帶刀侍衛劉海過世。但是,他們兩人卻並不是得了不治之癥或者出征戰死在沙場上的,他們都是被人殺害的!”

“是誰?是誰殺害了他們?”楊玉梅問道。

“高建德和劉海都是朝廷中武功數一數二的武官,有人殺害他們,莫非有什麽陰謀?”李墨白也問。

丁不同嘆了口氣,道:“這背後當然有陰謀,可是兇手至今也沒有被查出。高建德一次去京城西郊辦案,歸途上,大白天在一個小樹林裏被人殺害,現場沒有也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線索。劉海卻是在一天夜裏追捕周澄天時,被大淫賊周澄天所殺害。”

“周澄天的武功這麽高?竟然能打過京師八大高手之一的劉海?”楊玉梅驚問道。

“有一次圍捕周澄天,我也參與了,我親眼見過周澄天的身手,我覺的周澄天的武功固然不低,但是比劉海略遜一籌的,周澄天在劉海手手下挺不過五十招。”

“既然武功不及,周澄天還能殺了劉海,這沒有道理啊------對了,這個周澄天沒準用了下三濫的手段,比如迷香之類的,才能打過劉海。還有,為什麽斷定,劉海是周澄天所殺?難道當時有人親眼所見?還是周澄天殺了劉海,親自留下名字?”李墨白問道。

“周澄天是崆峒派的,擅長使用崆峒碎心掌,這掌法,擊中對手後,有明顯的特征——傷處有從上至下的撕裂,撕裂成五層。劉海身上中了五掌,每一掌造成的創傷,都有這個傷痕特征!”

“大明會崆峒碎心掌的武林高手,未必只有周澄天一個人,不是嗎.?劉海死亡現場既然沒有第二個目擊證人,也不能絕對斷定兇手就是周澄天吧?而且,這個周澄天善於換裝易容,即使當時現場有目擊證人,也不能斷定兇手就是周澄天。”

“墨白老弟推斷的有道理,但是,周澄天嫌疑最大就是了。因為,當時,劉海一直在日夜追查周澄天的下落,發誓要把周澄天正法歸案,碎屍萬段。”丁不同道。

“那劉海是三品帶刀禦前侍衛,皇上怎麽會派自己身邊的侍衛去抓捕罪犯?難道,大明當真沒有其他能人了嗎?”楊玉梅問道。

術業有專攻,打虎自是有武松。

李墨白暗道:“楊玉梅問的不錯。就好比我們二十一世紀,非要一個中南海保鏢去抓一個連環強奸殺人犯,也沒這道理啊。大明錦衣衛,刑部有的是精英,作為皇上的保鏢,武功固然厲害,卻不一定擅長破案!怎麽也輪不到你劉海沖上去啊?”

丁不同又喝了一口秋露白,接著道:“劉海是當今皇上最信任,也是最親近的禦前侍衛,除了出入後宮,聖上去其他任何地方,劉海必然跟隨護駕。聖上又怎麽可能舍得讓身邊最可靠的侍衛,去負責抓捕周澄天這樣的案子呢?當時,聖上把抓捕周澄天的案子交給了錦衣衛北鎮巡撫使——張海同。但是,因為發生了一件事,劉海執意要去追捕周澄天,聖上最後不得不答應了。”

“發生了什麽事情?”

“周澄天奸殺了劉海的結發之妻——駱冰言。此等不共戴天之仇安能不報?劉海心懷喪妻之痛,報仇之執念,已然不能安心做好禦前護衛之職。在為亡妻駱冰言守靈七日後,懇請聖上允許他抓捕周澄天,並當場下跪不起,連跪兩日,最後聖上允諾。”

楊玉梅暗道:“駱冰言得夫如此,何其幸哉?劉海真乃愛妻狂魔。可惜,夫妻兩個都慘死在周澄天的手下。這個周澄天,如此可惡,我殺他一次還不夠,真想再殺他一百次!一千次!”

李墨白卻不暗道,已然罵道:“周澄天,你個王八龜孫子,喪盡天良,不但殘害女人,還殺害劉海這等大英雄!我x你十九代祖宗,我要把你屍體拉出來,剁碎了餵狗——丁大哥,周澄天的屍首在哪兒?”

楊玉梅頭一次見到李墨白這麽不冷靜,竟要尋屍餵狗,大大不解,連忙使勁拉住他的胳膊,提醒道:“小聲點,這飯店裏人多,你想罵周澄天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使勁罵,我陪你一起罵。”

丁不同道:“墨白兄弟,冷靜,冷靜。周澄天昨天死後,我也去了現場。他的屍首現在何處,我卻也是不知。畢竟錦衣衛專職負責周澄天的案子,我這樣的小捕頭,平時也是聽從他們調遣,若不是你們殺了周澄天後,在那個暗室裏留下了我的名字,我又有何資格親臨周澄天被正法身亡的現場?”

李墨白慢慢冷靜下來,依然忿忿道:“那周澄天就死在我的腳下,像個死豬一樣躺著,當時,我只踢了他三腳。我若更早知道他如此之惡行,我非要踢上他一百腳,再在他那死豬頭上踩上一百腳——丁大哥,既然你去了現場,憑你多年的捕快經驗,你難道你沒有發現什麽疑點嗎?”

“疑點?當然有了。我當時也在現場和上頭提及了,但是,他們說周澄天已死,此案完結。為了聖上寬心,百姓安心,叫我莫要再多生事端,讓我領了賞金,不要再過問就是了。”

“偶?你所說的上頭是誰!他們阻止你就這些疑點做進一步調查,難道真的是為了讓聖上寬心,百姓安心嗎?會不會有私心?”

“私心?我到不認為他們出於私心,而是官場規則。當官的都要為自己的前途考慮,要功名的。刑部,錦衣衛抓捕周澄天兩年,用了無數人力財力和時間!這次,周澄天已經被正法,當然要趕快宣布此案終結,該領功的領功,該封賞的封賞。當時刑部到現場的大官,是刑部四品侍郎——玄兆山,他做事一直嚴謹公正:錦衣衛到現場的是北鎮撫使張海同,另一個更是熱血男兒,坦坦蕩蕩,他就是錦衣衛南鎮撫使——鐵驀然!”

052章疑點重重

“鐵驀然?他做了錦衣衛?”李墨白問道。

丁不同解釋道:“兩年前那場比武之後,鐵驀然忠勇報國,血戰童鶴鳴,名噪天下,朝廷重用,鐵驀然兩年時間內,就從一平民布衣,升到了錦衣衛右鎮撫使的職位。”

李墨白暗道:“一般江湖人士自由自在慣了,不願意受官府的約束,不願意在朝廷當官,本以為鐵驀然義薄雲天,擊退了瓦剌高手,江湖成名後,也許開門立派,或者,成為什麽個盟主的,怎麽這麽快就當官了,居然在短短時間裏,還混到了錦衣衛北鎮撫司使這樣重要的位置?此外,方才聽丁不同講述,皇上明明讓北鎮撫使張海同負責周澄天一案,周澄天一死,第一時間到達死亡現場的,卻是南鎮撫使鐵驀然,這是為何?

沈思片刻,李墨白道:“關於周澄天一案,我同丁大哥一樣,也有幾個疑點,可否和丁哥探討一番?”

“快快講來。”

“第一點,那個暗室的規模並不小,我懷疑非周澄天一人之力所建!假定是他一人所建,因為怕暴露目標,他大白天斷然不敢聲張,只有在晚上建這樣一個暗室,拋去晚上睡覺的時間,他每天最多有四個時辰。如此算來,建成這樣大小的暗室,他起碼需要三個月的時間。可是,這三個月裏,他這樣的大淫賊,怎麽可能不去犯案,如果他挖建這個暗室的目的,就是為了藏匿行蹤。這三個月犯案,他藏匿在哪裏?所以,我懷疑周澄天有幫手。”

“第二點,流竄犯案遠比在一個固定地方犯案安全的多。在天子腳下,國都之中,周澄天卻色膽包天,不斷挑戰朝廷,連錦衣衛的妻室都敢奸殺,而且,我聽民間傳言,連皇上的楊妃,這周澄天都曾犯案染指過,他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?”

楊玉梅好奇問道:“是不是因為染指錦衣衛的女人,皇上的女人,更有挑戰性?周澄天是個變態,犯案過程越刺激,抓捕他的對手越多,他越滿足,越痛快?”

李墨白道:“周澄天當然是個變態,但是,為什麽他在大明犯案二十年的時間裏,前十八年全國各地流竄作案,最後兩年卻只停留在京城了呢?我懷疑他有一個大大的陰謀。而這個陰謀很可能和他在京城的幫手有關。”

丁不同道:“你這第二個推斷很大膽,但是卻沒太大的用處。因為,只有你第一點的推測被證實了,第二點才有意義。你還有第三個推測嗎?”

“有!而且這第三點推測,我想用不了很長時間,我就能證實,但是必須得到丁捕頭的幫助。”

“好,你的推測是什麽?我如何幫助你

“第三點,周澄天除了這個已經被我們發現的暗室,他一定還有第二個或者第三個藏身之所。因為,京城是北國之地,冬天漫天大雪,在毛竹林中,無論他如何狡猾,謹慎,也會在雪地留下足跡,毛竹林這個暗室,絕對不適宜他冬天藏匿。而且,他冬天一樣離不開女人,還是要犯案的,冬天犯案的地點,必然離這第二個藏身之所更近。所以,我只要得到周澄天這兩年裏,所有犯案記錄,查看卷宗,一定能找到蛛絲馬跡,找到他那第二個藏身之所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讓我幫助你,搜集周澄天在京城犯案的所有卷宗?”

“沒錯。有難度嗎?”

“難度當然有。第一,我只是個小捕頭,要想親自去查看那些卷宗,必須有充分的說辭。第二,即使我被允許去查看那些卷宗,我的記憶力並不太好,當場記不住其中很多細節,未必能告訴你有用的東西。第三,這些卷宗是不允許帶出去看的。”

李墨白嘆道:“官到用時方恨小!你要是有鐵驀然的職位,管卷宗的,哪裏敢阻攔你去查看?丁大哥,難道這次破了周澄天一案,朝廷就沒有給你升個一官半職?不合情理啊!”

丁不同並不特別在乎加官進爵之事,淡淡道:“本來周澄天不是我正法的,這功名不給我也是正常啊!況且,朝廷已經獎了我一百兩黃金,我已然知足——至於查看卷宗一事,我雖然無官無品,我卻是認識有官有品的朋友,可以帶我們進去查看。”

“你的朋友?是誰?”

“六扇門四大名捕之一劉浪,劉海的弟弟。”

“你們怎麽成為朋友的?”

“劉海經聖上允許,暫時卸任禦前侍衛一職,去追查周澄天,他的弟弟劉浪也有心為嫂子報仇,助哥哥一臂之力,經常隨行。後來,劉海來到我管轄的地界查案,我鼎力相助,劉海說這些日子裏,我是給他幫助最多,最盡職的捕快。於是,我告訴劉海,他當年入選京師八大高手,比武打敗瓦喇對手,我都親眼見識過,十分敬重於他。我們兩人因此開始歡談,甚是投緣,不久,就成為了莫逆之交,他的弟弟劉浪自然也就成為我的朋友。如果,我告訴劉浪,周澄天一案疑點頗多,需要繼續深查,為了給死去的哥哥,嫂子在天之靈一個交代,他必然相助於我。”

“那就有勞丁捕頭了,最好是能讓劉浪帶我進去,親自查看那些卷宗。”

“李墨白,我有個疑問——你們為什麽要幫我繼續調查周澄天一案?周澄天已死,連朝廷都不願意深究此案了,而你們還要追查這些疑點,不知道要浪費你們多少時間和精力,甚至還有危險。難道,周澄天這個案子,和你們要在京師做的那件大大的事情有關嗎?”

“沒有關系。只是,我和丁大哥是一路人,都是喜歡對一個案子刨根問底。更重要的是,我們一起拜過包公,你我都是堅守正道,懲惡揚善之人。今天,我們三人在同一個飯桌上喝酒,推心置腹,情如弟兄:我們的事情,丁大哥願意相助,我們自然投桃報李,把丁大哥的事情就當做我們的事情。”

丁不同聽的高興,道:“好好,今天飯桌上能結交你們兩位好兄弟,這頓飯吃的真是痛快!來來來,我們再飲一杯。”

李墨白以茶代酒,喝下一杯,忽然放低聲音道:“你們不要反應過大,裝作一切都很正常的樣子,我發現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。就在飯店東側的一張飯桌上,一個穿黃裙子的女人。”

053章非你莫嫁

聽到李墨白警示有跟蹤者後,楊玉梅和丁不同都借著互相敬酒的機會,微微移動身子,用眼睛的餘光去看李墨白說的那個方向。

但見距離五米多遠的一張的飯桌旁,坐著一個穿杏黃色長裙的女子,年齡約莫十七、八歲的樣子。鵝蛋臉,皮膚水嫩白滑,一頭烏黑柔順青絲,雖然坐著無法完全展現出她的曼妙的身體曲線,卻更顯得古韻柔美典雅的氣息。她的眉眼之間蘊涵著西湖水一般的溫柔。她的眼睛比西湖水還要明亮,還要清澈。。。。。。

李墨白自進入這鴻來飯店後,每一個刻都在留心觀察進進出出的人,就在大概十分鐘前,這黃衣女子進了飯店後,只要了一壺茶,什麽吃的東西都沒有要,就是慢慢的小口喝著茶水,然後就一直盯著自己這邊的飯桌。

李墨白越偷偷觀察她,越覺的她不像專業的跟蹤者:這盯梢不帶掩飾的嗎?幾乎一直看著這一個方向!尤其是她的眼神溫柔可愛的不要,不要的,根本沒有“密探”那種謹慎和詭秘。可她不是密探,難道是花癡,看上男扮女裝的楊玉梅了這個假美男子了?哈哈,也許是看上我了呢?她的眼睛好漂亮,眼神好溫柔。

楊玉梅看這黃衣女子像個比自己小兩歲的鄰家小妹妹,從她身上感覺不出一絲危險的氣息。女人和女人初次見面都禁不住要比美,楊玉梅暗嘆,她的氣質好獨特,就是大學男生喜歡的清水出芙蓉,天然去雕飾的那一掛的小美女。我雖然也美,卻是和她美的不是一個路子的。本姑娘美的霸氣側漏,哈哈。

丁不同看那黃衣女子,表情卻甚是古怪,好像想站起來,又好像想說些什麽,猶豫了半天,忽然道:“我認識她,她沒有跟蹤你們,也沒有跟蹤我,她,她是來找我的。”

李墨白道:“來找你的?丁大哥你當捕頭艷福不淺啊,難道你手下有女捕快嗎?艷福不淺,艷福不淺,如果當捕頭,手下能有這麽年輕,這麽溫柔漂亮的跟班的,大明最熱門的職業一定是當捕快了。“”

丁不同連忙解釋道:“李公子莫要說笑,你知道她是誰嗎?她是劉海唯一的女兒——劉芷夕。”

李墨白道:“這麽巧?人家都說——說曹操,曹操到。我們說劉海,劉海的女兒就到了。丁大哥,既然是大英雄劉海的女兒,你為什麽不上去打個招呼,讓她坐到我們這張桌子來呢?正好酒桌上三缺一,多個人陪酒聊天,豈不是更有意思?”

丁不同似有難言之隱,搖了搖頭道:“什麽三缺一?又不是打麻將,我們在談案子,在談公事,還是不要叫她過來了。”

李墨白最喜歡和美女哈皮聊天了,來到大明,危險也就忍了,不能忍的是,在這裏,不能再像以前那樣,打開電腦或者晚上去廣場,隨便看和搭訕美眉,各種風情的,各種性格的都有,有時還有特別的福利。到大明後,身邊固然有個絕色大美女楊玉梅陪著,可是她兇巴巴的,還動不動擰耳朵。這劉芷夕和楊玉梅是完全不同風格的小美女,可哈可聊。

楊玉梅穿越到大明,除了在樂游園紅亭和林婉兒說了兩句話,就一直沒有正經機會和溫柔可愛的女生交談過。李墨白雖然能逗人開心,卻有時賤到討厭,永遠代替不了真正的“閨蜜”。如今見到劉芷夕這樣美麗可愛的女孩在,楊玉梅非常想和她聊上一聊。於是也道:“既然是劉海女兒,丁大哥,你還是叫她過來吧,人家一直向我們這邊看,應該是很想過來有話要說。”

丁不同一臉尷尬和不情願,也不站起來,更別說去邀請人家啦。

李墨白開始一陣奚落,道:“為什麽不請她過來,丁大哥?你有難言之隱嗎?難道你欠了她的錢,她來要賬的?不對啊,你今天發財了,朝廷不是已經獎賞了你一百兩黃金,你捐給了包祠五十兩,還剩下五十兩呢。對了,對了,是不是她得知周澄天已被你所殺,自己父母之仇已報,特地來感謝你來的。全京城都傳頌你這個大捕頭,大英雄丁不同,誅殺大淫賊周澄天一事,她當然也知道了!”

丁不同又搖了搖頭,苦笑道:“墨白老弟,你只猜對了一半。劉芷夕確實以為我親手殺了周澄天,是感謝我替她報了父母之仇,可是事情沒有這麽簡單,她,她。。。。。”

李墨白不耐煩了,道:“她,她,她什麽她?你個大老爺們怎麽婆婆媽媽的?難道她感激不盡,無以為報,要以身相許?”

丁不同驚大了眼睛,使勁拍了李墨白肩膀一下,道:“神了,你怎麽猜的這麽準?劉芷夕纏上我了,說非我莫嫁。”

李墨白聽完了,開始大笑,笑的直不起腰來,丁不同很是尷尬,面有慍色道:“這很好笑嗎?一點也不好笑。”

楊玉梅也正偷偷笑,見丁捕頭有點生氣,趕緊解圍,問道:“丁大哥現在可有妻室?”

“沒有。”

“劉芷夕可有婚約,許配給人家?”

“這個自然沒有。”

“既然你未婚她未嫁,一個是美女,一個是英雄。美女敬英雄,美女愛英雄,丁大哥又和劉芷夕的令尊是莫逆之交,劉芷夕因此喜歡上了你,愛上了你,要嫁給你,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嗎。李墨白?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?你笑什麽笑?有什麽好笑的?”

楊玉梅說著,偷偷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李墨白一腳,暗示他必須順著說漂亮話。

李墨白腳趾頭差點沒被踩斷了一根,忍痛道:“楊賢弟說的是!丁大哥,像你這般英雄人物,我如果有個未出嫁的妹子,我也願意我妹子嫁給你。我雖然沒有親妹子,但是,我有個表妹,叫楊玉梅,丁大哥如果不嫌棄,我給你們做個媒,說和說和?我這個表妹如花似玉,身段也好,可惜,就是脾氣不大好,生氣的時候愛擰男人的耳朵和踩腳。”

說完,李墨白特意挑釁,給楊玉梅一個取笑的眼神。

楊玉梅並不生氣,笑著道:“我也認識你的表妹楊玉梅,我看她和丁大哥是挺般配的。”

楊玉梅一邊說一邊又在桌子底下踩李墨白的腳。李墨白這次早有防備,躲了過去。

丁不同道:“墨白老弟又在取笑我了,我這種小捕頭,賺的少,天天奔波辛苦不說,和江湖市井中各種罪犯打交道,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沒了命,很是危險。而且,最主要的是,我這一把歲數,奔四十的人了!又有哪家的好姑娘願意嫁給我?”

“我願意嫁給你!”忽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道。

原來,劉芷夕本來悄悄等待,不想打擾丁不同,等丁不同和飯桌上的兩個公子喝完酒,吃完飯,再找他談話。但是,看到三人忽然向自己這邊頻頻回頭看,似乎指指點點,心想他們已經看見我了,丁不同也許正跟朋友談及自己,就不請自來,走近時,正好聽到丁不同自謙自嘆自謙自我否定。於是斬釘截鐵道:“我願意嫁給你!”

054章妹子,還是探子?

現在,劉芷夕走過來,站到了丁不同的身邊。但看這一對:一個是近四十歲大叔,一個是豆蔻年華;一個胡子拉碴,糙的像個脫了粒的玉米棒子,一個肌膚勝雪,嫩的像西湖中的出水芙蓉。

李墨白一看:這不就是張飛配貂蟬,鐘馗配了楊玉環。確實不搭,確實好笑啊。

丁不同道:“芷夕,你怎麽過來了?我不是跟你說過,我當差辦事的時候,你不要來找我嗎?你今天上午就已經找我一次了,我都告訴你了,周澄天不是我親手殺的,現在又來找我幹嘛?你回家去吧,我在這裏還有重要的事情和朋友們談。”

丁不同想打發劉芷夕走,李墨白好不容易碰到這種樂事,可以借此松弛一下最近緊繃的神經,安能讓丁不同如意?開始忽悠道;“沒事了,沒事了。我們和丁大哥重要的事情早就談完了。我們正在談你呢。丁大哥告訴我們,你不但漂亮,而且溫柔體貼,善解人意,非常喜歡你,想馬上娶了你,可是擔心自己歲數大了,耽誤了你。”

丁不同慌忙道:“我哪裏說過那樣的話?芷夕,你別聽他瞎說!我這個朋友,平日最沒有正經了,還特別愛逗女孩子玩。芷夕,我再跟你說一遍,我不是正法周澄天的人,莫要再跟我提報恩,要嫁給我這樣的話。”

劉芷夕道:“案情我都知道了,殺了周澄天的人,在暗室留下你的名字。這人肯定是你江湖上的朋友,才把功勞讓給你。正因為有你這樣的好捕快,也才有這種俠肝義膽的朋友相助於你,鏟除了子周澄天這大惡人。總之,你就是我的大恩人。就算你不承認也沒用。還有,既然你不承認,我問你這個朋友是誰?你為什麽不告訴我?不告訴我現在他在哪裏?你告訴我,也許我就不會再糾纏於你,也許我去嫁給你這個朋友呢。”

丁不同臉憋得通紅,暗暗叫苦,不知道該如何跟劉芷夕解釋。他是個粗糙大漢,本來口才就不佳,遇到這種男女糾葛不清之事,更是毫無應付經驗。

昨天上午,李墨白在丁不同眼中,只是一個搶了銀子的小癟三,昨天下午,周澄天死在暗室裏,暗室裏留下了一個鐮刀記號,但丁不同並不確定周澄天一定是小癟三殺死的。直到今天在鴻來飯店,丁不同才徹底搞明白事情來龍去脈。但是,李墨白和楊樹亭要在京城辦一件大大的事情,不願意暴露身份,丁不同如果告訴劉芷夕,親手殺死周澄天的人,現在,就在我的身邊——他叫楊樹亭,那就等於出賣了朋友。除非,李墨白他們自己主動向劉芷夕交代事實。

丁不同只好道:“芷夕,你父親和我是莫逆之交,我把他當做我的兄弟。你父親過世後,我當然會照顧你,把你當做我的幹女兒,我怎麽回對你有非分之想?如果你執意嫁給我?又讓外人怎麽想?”

劉芷夕微微一笑,溫柔而堅定的道:“我不管別人怎麽說我的,或者,你怎麽看我的,總之當初我發過誓——只要有人殺了周澄天,替我報了父母之仇,我劉芷夕感恩不盡,恩人若是男子,我就以身相許,嫁給他,陪伴他一生一世,若是女子,就和她結為金蘭之好,做一輩子的好姐妹。我劉芷夕雖然是一弱女子,卻也讀過書,習過武,知道言必行,信必踐。你的朋友若不肯出現,那我就只好嫁給你!除非你,告訴我你那個朋友在哪兒?”

李墨白聞聽此言,才終於明白,劉芷夕並不是真的愛丁不同不能自拔,只不過為了報恩和踐行誓言,采用逼婚的方法,逼著丁不同告訴她那個親手誅殺周澄天之人到底是誰——反正,你不告訴我,我就嫁給你嘍!

李墨白暗嘆道:“我為何不會武功?周澄天當然不是我親手殺的,妹子以身相許這等福利與我無關了——不對,不對,其實我也算劉芷夕的大恩人呀。當時在暗室中,如果沒有我拖延時間,如果沒有我用嘴給楊玉梅傳送綠色藥丸和竹節,楊玉梅又怎麽可能殺死周澄天?所以,我有一半的功勞,因此,劉芷夕出於報恩和踐行誓言,理所當然先以身相許於我,再和楊玉梅結為金蘭姐妹。我穿越時,已經看過楊玉梅的裸體,還吻過她,楊玉梅早晚是我的女人。這以後,這一對金蘭姐妹,我可以左擁右抱,三人同樂,艷福滿如東海,性趣壯比南山,妙哉,妙哉!

李墨白這麽一想,激動的差點喊出來:“殺死周澄天的功勞,我有一半。芷夕妹妹,李墨白值得的你以身相許!”

李墨白一臉壞笑問道:“芷夕姑娘,如果幫你殺了周澄天的人,是個又醜又笨的老頭子,或者,是個缺胳膊少腿的殘疾人,你莫非也要嫁給他?”

丁不同聽著就心疼,安能讓劉浪的的女兒投入到這樣苦海之中,搶著回答道:“芷夕只是為了表達自己為父母報仇的決心而已,當然,算不的數。我這樣不殘疾,不太老的人,都不配娶芷夕姑娘,李墨白,你胡說什麽醜、老,殘疾的。告訴你吧,你這樣的人,都不配娶劉芷夕。”

劉芷夕微微一笑,並不回答,好像是默認了丁不同的話一樣,小眼神卻掃向了楊玉梅,好像在暗示:“楊公子,你這樣一表人才的俊美哥哥,才配娶我啊。”

李墨白略有失望,卻暗道:“劉芷夕,我雖然不是非你莫娶,但是,非要娶你。哈哈,你對楊玉梅動心也沒有用,他是個女的,最多當你姐姐,將來同你一起伺候我,我早晚是你老公。”

楊玉梅巴不得能有這樣一個溫柔可愛的妹妹,以後多和自己說說話。但是現在自己女扮男裝,哪裏敢承認是自己殺死了周澄天的真相。她又不知道李墨白作何打算,是信任她呢?還是不信任?只是對劉芷夕用微笑報以微笑。

李墨白忽然道:“劉芷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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